以推广医保电子凭证为名，杨晓辉等四人在象山多个村庄借机获取农村老年群体大量手机号码注册微信号，层层贩卖。日前，四人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至三年不等，并适用缓刑，各处罚金7000元至52000元不等，判决缴纳公益诉讼赔偿金10万余元以及在国家级媒体上赔礼道歉。
(资料图片)
图为推广人员为老年人激活医保电子凭证
村里来了一群年轻人
“各位村民，现在有工作人员到村里帮助老年人办理医保电子凭证，请听到广播后带上身份证、医保卡和手机到村老年协会一楼活动室办理。”2021年7月，象山县某村村委会广播里传来网格员小潘的声音，张大爷听到后，来到村老年协会，把老年机交给了一个小伙子，对方一边操作张大爷的手机，一边操作自己的手机，几分钟就完成了。
类似上述场景，在象山县多个乡镇街道都曾发生过。公安机关在办案中发现，这伙人以激活医保电子凭证为幌子，暗地里非法收集个人信息并恶意注册微信号。
借合法手段干违法勾当
近年来，医保电子凭证得到大力推广应用，为了让群众实现“一码在手，医保无忧”，获得医保电子凭证授权资格的支付宝（中国）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积极配合推进医保电子凭证激活工作，并与第三方公司签订合作协议，到农村地区帮助中老年群体激活电子凭证。宁波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就是其中一家合作单位，负责人为杨晓辉，双方约定在江北区、奉化市、宁海县和象山县等地推广。
2021年5月开始，杨晓辉组织两批人员作为推广团队，到象山县各个村庄为老年群体激活医保电子凭证。其间，为了平衡人力成本，杨晓辉决定在推广医保电子凭证的同时，把老年人的手机号码注册为微信号进行售卖牟利，于是他通过朋友郑新介绍联系到“号商”团队胡正森、姜维浩等人，并组建微信群接收手机号。
推广人员激活医保电子凭证时，专挑使用非智能手机的老年人，这边他们偷偷发送手机号，那边胡正森、姜维浩发送注册微信所需的验证码，再由推广人员使用老年人手机发送短信验证码完成微信号注册。
“老杨说注册微信是和官方合作的，让我们大胆去做，但又让我们低调一点，而且微信注册好后不给村民用，我们也会删除注册微信的短信，我想想这应该涉及到个人信息泄露。”某个推广人员到案后交代。
刑事+民事责任均要承担
据了解，胡正森、姜维浩等人对注册成功的微信号以单价33元的价格出售，每日将结算款支付给刘新，刘新扣除提成后以单价27元-28元的价格支付给杨晓辉。两个月，杨晓辉共贩卖老年村民手机号近2000个，非法获利5万余元；刘新通过居中介绍赚取差价，非法获利6000余元；胡正森、姜维浩等人则对获得的微信号进行“养号”后再贩卖，成功出售860余个，违法所得7万余元。
承办检察官认为，杨晓辉等四人的行为严重侵害了老年群体的信息安全，在承担刑事责任的同时还应当承担民事侵权责任。2022年7月，象山县人民检察院对杨晓辉等四人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案提起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诉请四名被告以其非法获利承担赔偿责任，共计10万余元，并在国家级媒体上公开赔礼道歉。2023年2月，法院采纳了检察机关量刑建议，并支持提出的附带民事公益诉讼请求，作出上述判决。
“偏远的农村地区老年人警惕性不高，加上非智能手机大多未注册微信号，犯罪分子抓住这一特点，通过免费激活、发放小礼品等方式提高参与热情，轻松拿到手机导致受害老年人的个人信息泄露。”针对办案中的问题，检察官提醒广大市民，这些被恶意注册的微信号，极有可能被不法分子用于实施电信网络诈骗，特别是老年人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将自己的手机交给陌生人擅自操作。
来源 宁波晚报 记者吴冕通讯员方芳 唐丹妮 编辑 肖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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