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三巨头” 各有不同的人生 林徽因

2021-12-07 11:06:37
来源:金陵晚报

在南京,“杨廷宝:一位建筑师和他的世纪”展览正在进行,引发各界广泛关注。随着这位建筑巨匠充满创造力的一生被再次提及,以及清华学校、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基泰工程司、华盖建筑事务所等字眼不断出现,童寯、赵深、陈植等同时期的一批建筑大师也走出历史尘烟,诉说他们璀璨的青春。

“华盖三巨头” 各有不同的人生

据相关报道,1926年秋,杨廷宝在回国途中与赵深、孙熙明夫妇结伴游历西欧,先后考察了英、法、比、德、意、瑞士等国的西方古典建筑,并且创作了许多素描和水彩画。这使杨廷宝对西方建筑拥有了更深更具体的把握。报道还称,杨廷宝所在的基泰工程司和童寯参与合伙的华盖建筑事务所,在上海和南京的不少项目上有过较量和竞争。不过,杨廷宝和华盖建筑事务所的三位合伙人保持了终身的友谊。赵深、陈植和童寯三位合伙人,也被称为“华盖三巨头”。

这些建筑宗师学贯中西,才华横溢,志同道合、相处融洽;他们的后人仍在延续祖辈的友谊。其中,陈植的外孙谢岗和童寯的孙子童明,后来都选择建筑作为大学本科的专业。童明的妻子张琴,本科也毕业于东南大学建筑学专业,据她在著作《烽火中的华盖建筑师》中介绍,其时,无论是在项目数量、质量还是声誉、地位上,华盖建筑事务所和设在天津的基泰工程司并列行业顶尖,号称“南华盖北基泰”。而赵深则在华盖建筑事务所“起了灵魂般的作用”。相比起杨廷宝,以及童寯、陈植等人,赵深显然已被世人所遗忘。那么,作为华盖建筑事务所三位合伙人之一的他,有着怎样的人生?他的后人又在哪里?

南京作家的“阿婆”

与林徽因同窗

事实上,赵深、孙熙明夫妇与南京大有渊源。

南京作家赵翼如即是赵深的养孙女,退休之前供职于江苏省作协,据其介绍,她的单位以前设在颐和路,那里集中了大量的民国建筑,“父亲曾带我走了一圈,指给我看长辈的设计留痕。”不久前,赵翼如发表了作品《一块活下来的招牌》以纪念杨廷宝,纪念和杨廷宝处于同一时代的华盖建筑事务所。身为“华盖后人”,赵翼如介绍,赵深本是她叔爷爷,“因没儿子,太祖母决定我父亲做他嗣子,于是成了我爷爷。小时候印象中的赵深,总是低着头过日子。”

此外,给赵翼如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赵深的妻子,赵翼如喊她“阿婆”。在赵翼如的印象中,阿婆就是一位家庭主妇形象,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阿婆竟与林徽因同窗过,她们曾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同学。阿婆名叫孙熙明,曾和杨廷宝、赵深一起游历西欧。

在一张老照片中,赵翼如看到了阿婆和林徽因的合影; 阿婆也在晚年向其展示了她收藏了60年的建筑草图,包括上世纪20年代为上海一大楼设计的建筑图,由她和夫君赵深共同设计,曾获设计方案竞赛第一名;还有现为上海音乐厅的上海南京大戏院等相关设计资料;阿婆写给赵翼如的信,用的都是繁体、竖排,不时夹几个英文。“那些字长得一脸老祖母的慈祥,透着干净健朗。”

一个气质优雅的留洋女子,何以隐身为留守主妇?在赵翼如看来,孙熙明的默默付出成就了赵深后来蓬勃向上的事业,先后为赵深生了四位女儿,“她的事业刚开始,孩子相继出世。紧接着日本人来了。赵深决定去大后方,让她留守持家。”

赵深设计手笔

分布南京多个角落

孙熙明的默默付出换来了赵深事业的蒸蒸日上。沿着赵深的人生轨迹,我们得以一睹一代知识人的背影。

据记载,赵深早于童寯、陈植进入清华学校和留学美国,三人共同的教育背景成为他们日后合作的缘起。1925年,孙中山逝世,向全世界的建筑师和美术家征集陵墓设计图案的信息,受到海内外各界的关注,包括远在美国的赵深。赵深获知消息后,参加了竞赛征集,并获得名誉奖第二名,这一成功使他在中国建筑界声名鹊起。

1927年,在结束游欧回国后,赵深和杨廷宝二人各奔东西:杨廷宝受邀加入在天津开办的基泰工程司,在不少项目中获得大显身手的机会,留下沈阳京奉铁路辽宁总站、国立清华大学图书馆扩建等经典作品。赵深则和伙伴们相继捧出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行政院铁道部大楼、上海南京大戏院、南京励志社总社等作品,这些作品体现了赵深对民族文化的一种思考和运用。其中,南京大戏院至今仍是上海的地标建筑。

1932年,由赵深、陈植、童寯组成的华盖建筑事务所,设计了中华民国国民政府行政院外交部大楼,该设计先由赵深做出平面图,童寯、陈植与其讨论外形处理。该建筑在檐口采用简化斗拱来体现民族风格,其立面渲染图由童寯即兴挥就而成,既体现了对于中国传统建筑文化的传承,也体现了不落俗套的创新精神。与此同时,由于赵深具有超强的能力,在当时国民党高层积累了人脉,培养了声誉,很多高官后来都成了其客户。基于此,颐和路的很多名人公馆,也出自赵深之手。

在南京,赵深还设计了位于中山陵西南部的行健亭,该建筑于1933年建成,由广州市政府捐款建造,《烽火中的华盖建筑师》介绍,当时给予的酬劳费达到建筑费的5%,即8850元。亭子共有16根柱子,涂以红漆,梁、柱表面和顶部及窗格都是仿木结构,施以彩绘,主色调红蓝相间,处在一片树林当中,显得晶莹细致,体现出中国传统建筑中亭子的艺术之感。

关键词: 华盖三巨头 华盖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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